*Yuri!!! on ICE 衍生,維克托x勇利

*這篇的設定是從1~12集他們一直都沒有真的在一起

*OOC/BUG


俄羅斯的冬天相當嚴峻。

還沒能習慣這種低溫的勇利每天都是用意志力離開床鋪的,三不五時打個哆嗦的勇利維克托都看在眼裡,他心疼得要命,堅持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勇利身邊抱著他,提供自己的體溫給他。不需要訓練的早晨,維克托會到廚房泡一杯茶、或者煮一杯咖啡,然後和勇利兩個人一起在客廳消磨掉整個早上。

維克托現在是勇利的教練,而除了「關係非常好的師徒」以外,維克托實在不清楚該怎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兩人的關係停在一個惹人厭煩的曖昧階段──這是米拉說的。漂亮的紅髮女性不敢置信地把「你們有戒指你們一起住為什麼卻說沒有在一起」這句話重複了不下一百次,可是能怎麼辦,少了關鍵性的告白,他和勇利之間的關係就只能一直停在這種尷尬的地方。而且不論維克托如何對勇利上下其手,勇利都把這當做「西方人的習俗」,一點不覺得奇怪。

不是沒有試著說過,問題是想說的時候、出口的話都會變成一些亂七八糟的謊言,什麼吸血鬼啦、得絕症啦,再說下去勇利真的會跟他絕交。

維克托站在廚房,往放了花草茶葉的茶壺裡注入熱水時,他低下頭看著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去年在巴塞隆納時從勇利那裏收到的禮物,勇利不知道戒指對維克托的意義,只是一派單純地說著「這是能讓我安心的咒語」。

現在想想,勇利真的是個很狡猾的人呢,什麼禮物不挑、偏偏挑了個戒指。維克托有些哀怨地瞄了客廳一眼。勇利和馬卡欽一起窩在沙發上,腿上捧著一本俄文日常會話的參考書,一面摸著馬卡欽的頭、一面喃喃讀著。維克托喜歡聽勇利說俄文,他的口音很重,有時候甚至讓人聽不懂,可是這樣努力擁抱維克托的世界的勇利,不論何時都那樣可愛。

花草茶的香氣飄了出來,維克托把熱茶分別倒進兩個馬克杯,然後端著杯子走到客廳。「勇利。」

「謝謝。」勇利抬起頭,放下書之後接過杯子,對著他溫柔地笑了一下。維克托把自己的杯子放到桌上,緊緊挨著勇利坐下。

「勇利、想不想去匈牙利玩?」俄羅斯的冬天太令人痛苦,維克托擔心勇利整天待在家裡會無聊,因此興起往南走的歪主意。

「嗯、不要吧。」勇利沒有把視線從他的花草茶上移開,「我想要待在家就好了。維克托想出門嗎?」

「也沒有,只是擔心你無聊。」

「別擔心我。」勇利搖搖頭,把杯子湊到唇邊,若有所思地啜飲著熱騰騰的花草茶。「維克托?」

「嗯,什麼事?」

「我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當然啊,問我吧。」

「維克托你、」勇利還咬著馬克杯的邊緣,只是眼睛偷偷地瞄了過來,「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我,為什麼你會來當我的教練?」

維克托眨了眨冰藍色的眼睛。

「咦、」

「你不是想喝我的血,也不是得了絕症。」勇利對自己被騙了的那兩次顯然依舊耿耿於懷,面帶責備地轉過身來看著維克托,雙腿在沙發上盤了起來,「那是因為什麼呢?」

「唔……

維克托張開嘴,試著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他該說什麼呢、他到底該怎麼說才能把自己至今所感受到的都表達給對方呢?

從自己在遇見勇利之前內心所感受到的孤寂開始嗎?一個人在冰場上滑行,漸漸迷失目標的感覺、回過頭看不見任何走在他身邊的人,不知道該往何處去的迷惘,所有一切慢慢把自己吞噬掉的無力感。

從那場彷彿仍然歷歷在的banquet鬥舞開始嗎?告訴勇利那讓人看得忘我的街舞、鋼管舞有多麼讓他心動,雙人舞時托住維克托的那雙手有多麼令人安心,熠熠生輝的雙眼像是在告訴維克托「噢我會追上你的」。

從勇利掛在自己身上軟綿綿地要求「Be my coach」開始說嗎?讓已經失去方向的維克托像是看見破開山頭的曙光一樣看見新的方向,讓孤獨許久的維克托突然有了被需要的強烈感受,這一切一切都是勇利給他的。

但是這就是問題了。他一開始成為勇利的教練,並不只是因為他「喜歡」,那當中包含的情緒太多,甚至含括了維克托為了替自己競技生涯尋找突破的出口而作的打算──他看出勇利所擁有的潛力,認為將之全部引出就能給身為選手的自己一個全新的挑戰。

他當時確實立刻喜歡上喝醉酒之後相當狂放的日本青年,更別提相處的那八個月這份喜歡還昇華到維克托無法想像的地步、甚至考慮起一起生活的未來,可是成為教練的動機畢竟包含了「喜歡」以外的心態,這讓維克托不知道該怎麼向勇利開口。

如果必須說出口的話,他希望能一字不漏、對勇利毫無保留,可是維克托無法保證勇利會不會有被利用的感覺。現在的他太重視勝生勇利,當初那些「喜歡」之外的企圖都成為了使他尷尬的黑歷史,煩得很。

維克托沉吟不語,正自暴自棄地想著是否乾脆修改一下時間線,把理由全部推給西郡三姊妹上傳的那個影片時,勇利就親暱地把頭靠到他的肩膀上,用鼻尖蹭著他的脖子。

「我可以猜看看嗎?」勇利提議道。

「你要什麼都可以。」維克托漫不經心但是真心地說道。

是因為喜歡我嗎?

維克托愣了愣,低下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勇利笑彎了的雙眼。

「你怎麼突然那麼問?我的意思是,我、」維克托說到一半不小心嗆了一下,「我,勇利,我確實──可是,不只是,我是說,那背後還有一些你可能不是那麼喜歡的──」

「維克托,」勇利好笑地打斷維克托的語無倫次,「你也太緊張了吧。」

維克托皺緊眉頭,遲疑地抬起雙手搭在勇利的肩膀上,見對方沒有躲開才敢稍稍施力。「勇利,我──我剛開始來找你的時候,的確喜歡你,不過那時候還沒那麼喜歡你。就是,沒有想到後來我會這麼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種,我想的更多的是……

維克托鼓起勇氣直視勇利的雙眼,卻在這個瞬間發現,勇利不是不想聽、他只是不需要聽。

勇利都知道、都懂。而且儘管如此,也不覺得那樣的維克托不好。勇利說過「維克托只要當維克托就好」,而這句話並非謊言,他能接受維克托的全部,他喜歡全部的維克托,而維克托在意非常的那些曾經的雜訊,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勇利只想知道維克托是不是真心地喜歡他。

而維克托現在能夠毫無困難地說出口了,所以他就說了。

「跟我在一起,勇利。」維克托吞下了所有他本來想說的話,喃喃說道,「我喜──我很愛你,勇利。」

他說出口了、他說出口了,他終於說出口了。而且他終於說出口的現在,他希冀的再不是短暫的熱情,更不求一時的激情,他就只是希望能和勇利一直在一起,或許吵吵架、鬧個脾氣,但是一直在一起。

大概是維克托的眼神洩漏了他內心的強烈渴求,勇利不禁微微笑彎了眼,臉頰紅紅的。「我知道。」他說。

「你知道?」

「我剛剛問出口的時候,維克托沒有否認不是嗎?」勇利垂下眼睛,「其實……其實我也滿緊張的。」

「我沒有想到勇利會先出手。」維克托拉了下勇利的手,勇利立刻會意過來,挪動姿勢讓維克托把他拉到胸前抱著。「真是被你打敗了。」

「總覺得如果我不先說的話,」勇利想了想,「維克托這次可能會說自己是狼人。」

「哇噢,」維克托低聲笑了起來,溫柔地扣住勇利的後頸然後低頭去咬勇利的脖子:「我也可以當狼人哦。」

「癢、維克托,很癢!」勇利咯咯笑著想推開維克托,卻被大笑出聲的維克托往懷裡揉得更緊。

 

「勇利。」維克托的鼻尖貼在勇利耳後,一種深愛到心疼的情緒滿溢而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俄文輕輕吐出青年對他的全部意義:「你是我的生命。」

勇利沒有回答、也應該聽不懂,但是他好像能夠懂維克托所想表達的意思,環在維克托身後的手收得更緊了。然後他用日文柔聲回應──在日本待了八個月、耳濡目染的維克托倒是聽懂了勇利所說的,並且在那個瞬間不由自主地熱淚盈眶。

「我也是哦、維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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