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athan x Evan(完全AU所以就用本名了XD)

*超級英雄(?)x警察AU,OOC與BUG一籮筐

*一切內容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半調子的辦案番外


 

星期一早晨本來就被稱為「藍色星期一」,而Evan Fong的今天──星期一──更是藍到不能再更藍了。

那不只是因為他其實沒有週末,他的週末都待在警局裡,同時也因為讓他不得不留在警局裡面的這椿案子。

「這是連續殺人案。」Lui疲憊地翻著桌上熱騰騰、才剛剛影印出來的文件,「規律的失蹤時間、沒有目擊證人,以同樣的手法被殺害的被害人。David。」

「兇手強迫被害人自殘。」從法醫工作室趕來的David推推鼻樑上的眼鏡,他的下頷因為多日超時工作而有沒心思刮掉的鬍渣,「你們可以看到這些傷口,都在手可以輕易碰到的地方,傷口很淺、平行。被害者的私處都有被強暴的痕跡,但是並不是以性器官──我們檢測不到體液。被害人的血液濃度……我想他們有好幾天沒有進食飲水。他們身上的傷口可以檢測出用鈍器用力擊打的痕跡。另外我從他們指甲縫裡面的泥土……

緊急成立的特別小組所在的會議室裡,除了報告者以外沒有任何人在說話,大家都疲憊地捏著鼻樑、撐著頭或者支著臉頰,一語不發,整間會議室裡唯一的共同語言只有好幾十杯同一個牌子的即溶咖啡升騰的咖啡味。

「被害者沒有共通的交際圈,沒有人知道他們最後在哪失蹤。」在David之後站起身報告的是Evan,他站起身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踉蹌了一下,但是很快地穩住身子。他走到台前切換投影片,聲音沙啞地報告:「第一名被害人琳西˙摩爾,大學生,三個月前她的室友通報失蹤,兩個星期之後一名在普萊廣區慢跑的民眾發現她被棄屍在回收場裡。交友狀況良好,沒有與人結怨。固定會和家裡聯絡──」

Evan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因為他注意到有人推開會議室的門,急急走進來並且湊到Lui旁邊耳語。他從來者的臉色判斷出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乾脆收口不言。

「各位,」Lui按住太陽穴,頭疼的神情一表無遺:「剛剛調查局收到通知,詹金斯議員的姪女遇害了。」

Tyler猛地捶了下桌子,碰地一聲,把差點睡著的Brian給震醒了。

Lui嚴肅地看了Tyler一眼。

「施壓?」Tyler接收到Lui的警告,勉強斂起了暴躁的脾氣咕噥。

「調查局派了人來。」Lui語音剛落,就有幾個人魚貫從門口走進來。通常調查局的插手代表來自外部更高層的壓力,絕對沒有警察喜歡這樣──大部分的警察也通常厭惡那些探員看起來得意洋洋的樣子。

不過走在隊伍最前端的那個人讓Marcel虛弱地瞠大了眼睛,Brian因為急著把哈欠吞回去而被口水嗆到,Tyler翻了個白眼,站在台前的Evan則是默默地挺直了背脊。

「各位午安,」穿著簡單的黑色西裝、理了短髮的男人微微一笑,「我是Jonathan,今天起會開始跟你們一起調查這起案件,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當案件被害人加上議員的親戚之後,事情就會變得複雜。」Jonathan的筆桿在報告上點了點:「議員強烈要求我們仔細調查。我們調查了該名議員的身家狀況以及背景,並且考慮往有心人士尋仇的方向偵辦──」

「那其他被害者呢?」Marcel疲憊地問,他已經整整二十五個小時沒有合眼、在那之前還只睡了三個小時權當休息:「已經查明他們之間沒有共通點了……

「也許那些是練習,」叫做安德烈的探員開口,「兇手有時候會練習殺人手法──」

「我不那麼認為,」Evan實在不想表露疲態,可是他同樣也是三天以來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如果不用手撐著額頭的話,他怕自己會一頭撞到桌子上然後昏過去。「練習殺人手法的話通常是由兇手自己動手,何必拿凶器給被害人,讓被害人自殘?」

安德烈冷笑一聲,「你──」

Jonathan的筆桿冷不防在桌面上不輕不重地叩了一下,聲音不大但是相當響亮。安德烈愣了一下,肩膀聳起的同時把話給吞了回去。

「說不定兇手在測試。」Jonathan語調平和地說。

「測試?」Evan抬起眼睛,「測試什麼?」

「測試他讓被害人自殘的話,可以把案件誤導到哪裡。」安德烈從旁邊把話接了下去。

「可是那些強暴的痕跡──」

「那麼犯人可以把這些案件誤導成為性虐待致死的機率不是很高嗎?」安德烈有些不耐地回答,「SM這種東西不能算做違法,還算是合意性交,就算被抓到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用瞧不起人的語氣說話!」Tyler重重地放下紙杯,怒不可遏地問道,「別把我們當成白痴!」

Tyler。」Evan橫出手臂用力壓在Tyler的胸口,不讓人跳起來發火。「我很抱歉,Tyler他──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不用道歉。」Jonathan點點頭。「安德烈,你也冷靜點。」

安德烈抱住胸口,淺淺地吐出一口氣,樣子看上去是順服了。TylerEvan的暗示和Lui的凝視下也忿忿不平地安靜下來,把杯子裡剩下的最後一點咖啡一飲而盡。

Lui,我想你的組員們都需要休息一下。」Jonathan轉向特別小組的組長,「他們看上去很累了,休息一下沒事的。」

Lui挑起眉毛,Jonathan於是加上讓其他探員一頭霧水的保證:「這是公事公辦的考量。」

「好。」Lui嘆了口氣,「各位,到休息室去睡個五個小時,我們晚上九點的時候這裡集合。」

 

「安德烈他被上面施加了不少壓力,」Evan在洗手間洗臉時,一個沉穩的聲嗓在他身後響起:「幾乎可以說是『假如破不了就給我去掃廁所』。」

「我又沒生氣。」Evan說,把水龍頭流出的水掬起來潑到臉上:「你不用幫他說話。」

來者沉默了一陣子,「……現在大概是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

「我只是不希望你對探員的印象不好。」

「你有被那樣威脅嗎?」Evan沒頭沒腦地岔了另一個話題。

「呃,」Jonathan走到他身邊,背著鏡子靠到洗手臺上,「有。」

「你會把氣出在警察身上?」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你想睡床上還是門口地墊?」

「我以前會。」Jonathan誠實地說,「因為我以前討厭警察。現在不會了──只要必須合作的警察不是欠揍的混蛋,我就不會用那麼糟糕的態度。」

「嗯哼。」Evan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雙手撐在洗手臺的邊緣,瞇起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來不及刮的鬍渣、充血的雙眼還有憔悴的臉色,他整個人看上去也和屍體差不多了。

「我剛剛的回答可以睡床上嗎?」Jonathan歪過頭看著他。

Evan皺起眉頭,伸出手去推探員先生的臉:「不要裝可愛。」

Jonathan搶在Evan收回手之前一把抓住他,「剛剛Lui說的是休息五個小時,而不是來洗手間洗臉提神。」Jonathan這次的語氣相當認真,聽上去很不高興,「去睡覺。」

「我還有些──」

「你沒有。」Jonathan強硬地打斷他。

「我有。」Evan試圖打起精神,「我──」

「那是什麼事?」Jonathan扁下嘴角。Evan讀得出這個表情──自己要是再反抗,Jonathan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給你三分鐘,在這裡說完。出去之後我會押著你去睡覺。」

「我們還在工作。」

「也許你忘記了你的長官十分鐘前下達的指令是休息。」

Evan疲憊地垂下頭:「這件事我還沒調查好,我不想──」

「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Evan。」Jonathan耐心地說,「還沒調查好,我就去幫你查,別的不說,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覺得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

「如果是假情──」

「那我就省了讓你白跑一趟、同時還能讓你睡五個小時。」Jonathan無所謂地眨眨眼,「很划算,不是嗎?」

Evan洩氣似地垮下肩膀,憤慨地瞪了對方一眼,「我不喜歡你出現在這裡。」他悶悶地說。

Jonathan困惑地張開嘴,「什──什麼?為什麼?」

「你會讓我發現我其實很累,還有我想回家。」Evan不耐煩地抓了抓後頸,他為了提神的關係、剛剛把冷水也往脖子上抹,現在那裏還濕答答的。「但是我必須解決這個。」

他其實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他更不想讓Jonathan覺得自己不需要他。他抬起眼睛的時候,看見Jonathan的藍眼睛裡頭滿滿的都是柔軟的喜歡。他沒有變、從Evan剛認識Jonathan一直到現在,這個男人老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老天,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讓他看見這個。Evan迅速地別過眼睛。

「我知道。」Jonathan柔聲說。「所以,告訴我你查到了些什麼。」

 

「你不應該讓我們去睡覺的,Lui,」Brian說話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腔,是真的、不是裝的那種,「我好想睡、我差點爬不起來,剛剛甚至以為自己會死掉!」

平常應該會大肆嘲笑Brian的人們現在居然保持沉默,Lui這下終於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走在Brian後面的Marcel看上去隨時會倒地昏睡,Tyler暴躁到可能會把會議室的椅子拿來砸自己的頭,而Evan儘管強打起精神,但Lui還是看得出來Evan正在努力壓下他的起床氣。

「再一下下就好。」Lui哄小孩似地噓聲說道,趕鴨子似地把他的組員們趕到位子上坐好。他把EvanJonathan旁邊的座位送,同時做出「別讓他發起床氣」的嘴型,然後才回身把想要拆椅子的Tyler也按到位子上。

「我們剛剛查到一些東西,」另一位探員從位子上起身,把剛剛緊急做出來的簡報資料發給大家。「被害者們之間確實沒有關連性──只除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

「酒──酒吧?」Tyler瞇起了眼睛,把報告貼到眼前:「Evan,這不是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嗎?」

「哼?」睡眼惺忪的Evan一下沒反應過來。

Fong提醒我。」Jonathan站起身,走到投影螢幕前操作簡報,畫面上顯示出某家酒吧的監視器畫面截圖,「說這些人都有到這間酒店消費過。但是有些人不是常客,所以我們才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在昨天被發現遇害的羅斯瑪麗˙泰勒也是如此,她在上個星期曾經和朋友一起去過這間酒吧。」

「所以這是隨機犯案嗎?」Marcel努力閱讀著簡報上的資料,「走進那間酒吧、運氣不好就被選中?」

「他們都和店內的某位常客有過交談。」安德烈說,「我們已經找酒保確認過那個人的身分,馬里奧˙莫雷諾,曾經是夜間保全,三個月前因為失職而被解雇了,目前在工地打零工過活。」

「交談有──不、不愉快嗎?」Evan的頭猛地點了一下。他抬起手,一邊揉著鼻樑,「抱歉。」

……沒事。你、」安德烈看上去似乎是想關心這幾個警察的身體狀態,但是又有點尷尬地收了回去。「酒保說看上去沒有任何不愉快。事實上,他們看起來交談甚歡。」

「你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Marcel喃喃稱讚道,「還是我們其實睡了超過二十四小時、現在已經是隔天晚上九點。」

「不,我想還是同一天。」Lui拍拍Marcel的肩膀。

「我認為我們該把精神科醫師找來。」Brian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通通黏在一塊,整頭頭髮為了提神而被他抓成一個大鳥窩。「評估一下這些……事情……東西,什麼的。

「我想最近墨菲醫生有空,」David立刻接口,「我會問問她。」

「麻煩了,我再把文件給你。」Lui拍拍David的肩膀。

「你是怎麼發現的?」安德烈突然望向Evan沒頭沒尾地問道,「這個酒吧。」

「什麼?」Evan抬起眼睛,單眼皮的雙眼在疲憊時看起來因此殺氣十足。

安德烈很明顯地被嚇了一跳。「我是說──你是怎麼想到,他們都有去這間酒吧的?他們並不是在這裡失蹤。」

「沒什麼。」Evan淡淡地回道,「去那附近買晚餐的時候有印象看到其中一個被害者罷了。」

「警察的直覺?」

「可能吧。」

「噢。」安德烈抹了抹額頭,小聲地咕噥:「很──很……好。」

Evan挑起了眉毛,Jonathan則淡淡地瞥了安德烈一眼。

「就算你們今天一來、這件案子就有點頭緒了,」Tyler頂著兩輪黑眼圈開口,「那也是我們的人找到的線索,回頭可別吞掉了。」

「什麼鬼?」安德烈瞪圓了眼睛,「你在說什麼鬼話?」

「不會,你們放心。」Jonathan在台上放聲大笑了起來,Evan則在他大笑的同時猛地把視線轉過去放在他身上。「我會呈報說這是警方找到的線索。」

「那你們要抽手沒?」Tyler比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安德烈和另一個探員看上去對兩邊人馬的交流狀況完全摸不著頭緒,只能傻楞楞地看著JonathanTyler聳肩。

「我們還需要調查莫雷諾有沒有什麼背景,你暫時還得看見我們。」Jonathan笑著從台上走下來,經過Evan的時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Fong,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Evan咕噥著低下頭。「我的咖啡沒了。」

「嗯。」Jonathan直接把他位子上那杯咖啡推到Evan面前,卻又在Evan伸出手之前想起什麼似地驀地把杯子抽走:「不行,你們今天都喝太多了。」

「給我!」Evan憤怒地揮拳。

「不行,Fong。」JonathanEvan面前把那杯咖啡喝掉。

「揍他、揍他、揍他。」Tyler立刻開始在旁邊慫恿。Lui在狀況之控之前清了清喉嚨,從位子上站起身。

「這個案子先這樣。比三天前毫無頭緒實在好太多了。」Lui把散亂的報告整理成一疊,塞到文件夾裡面,「我現在回去寫報告──你們也都先回家洗澡睡覺吧,明天下午再來局裡──Brian,聽我的話,搭計程車,我不想處理你的車禍,你最好別再給大家添麻煩。」

Brian發出一連串可憐的嗚咽聲,聽上去像是「謝謝你Lui」。

 

一個星期後,Jonathan收到了警方通知,說他們已經把莫雷諾從酒吧帶了回來,於是帶著安德烈迅速趕往警局。莫雷諾已經坐在審訊室裡面了,低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Jonathan很快地觀察到對方身上帶傷,都是新包紮的。

「他在酒吧跟人打架嗎?」Jonathan接過Marcel拿過來的資料,瞇起眼睛、透過審訊室外的單面鏡看著對方。「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呃。」MarcelTyler迅速地交換了一眼。「他──警方要逮捕他的時候,他逃跑了。」

「逃跑?」

「嗯。」Tyler點點頭,「確實是馬上就追上他了,不過他的反抗挺激烈的──花了點時間才制住他。」

Jonathan不動聲色地環顧周遭:「……Evan人呢?」

「他在──」

「我記得他跟Brian是負責去帶人的。」Jonathan沒等Tyler說完,逕自說了下去,「他跟Brian怎麼不在?」

「他們兩個去醫護室。」Marcel有點緊張地說,「身上──受了點傷。」

「噢。」Jonathan扁了扁嘴,豎起資料往肩膀上一敲,「安德烈,我們走。」

安德烈才剛應聲,就突然被那兩個警察擠到一邊去,「搞什……

但是TylerMarcel沒向安德烈解釋他們的行為,只是拼死命地拽住Jonathan的雙手:「等等啊!」

「等等!」

「你們怎麼了?」Jonathan被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能在這裡揍人啊老兄,」Tyler嚴肅地規勸道,「我們是要寫報告的!」

「如果你揍他的話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可能都不能當做證據採用了!」Marcel惶恐地說,「能麻煩你慎重考慮嗎?」

「呃,不,我沒打算──」

「他要殺人了。」Marcel倒抽了一口氣。

「快把他的手槍搶走!」Tyler尖聲指揮。「不,把他剝光!」

「你瘋了嗎那Evan會殺了我們──」

「你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啊!」安德烈貼在牆邊,被這景象嚇傻了。

「你們放心啦。」Jonathan被逗樂了,咯咯笑了起來,「我不會害你們必須寫報告的。再說──」

Jonathan半壓下了審訊室的門把,回過頭對著那兩個緊張兮兮的警察微笑:「我相信Evan不會讓自己傷得比對方還重。」

 

EvanBrain結束緊急包紮、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初步審訊已經結束了。辦案小組的組員們圍在長桌邊討論案情,面對門口的Lui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人,舉起手招了招:「快進來。」

Brian立刻小跑步趕過去:「怎麼樣,他招了沒?」

「招了滿多東西的。」安德烈告訴他。

「真的?但我和Evan抓他的時候他態度滿強硬的欸。」Brian抬起手抓了抓臉頰──他的手上纏了紗布、臉上也貼著OK繃。

Jonathan走進去、坐下,看著莫雷諾,」安德烈想了想:「大概看了三十秒吧……他就突然什麼都招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概是良心不安吧。」Jonathan輕鬆地說,眼神落在慢慢走進來的Evan身上。「聽說你們兩個受傷。都還好嗎?」

Evan傷得比較重。」Brian立刻報告道。

「傷到哪了?」Jonathan平靜地問道。

「沒什麼,」Evan口齒不清地說。他的嘴角貼著紗布,說話的時候牽動到傷口,讓他忍不住瞇起眼睛:「就是被打破嘴角了。」

「那就好。」Jonathan聳聳肩,「你們都過來看一下這份口供吧。」

Evan接過報告然後迅速地掃過一眼,「在詹金斯議員的姪女之前,犯人都是隨機犯案──然後有人找上了他,請他幫忙處理詹金斯的姪女。」

「他說那個人告訴他,只要他幫忙這件事,就絕對不會告訴警方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安德烈從旁補充。

「指使莫雷諾鎖定羅斯瑪莉的人,我會再去調查。」Jonathan摸著下頷,若有所思地說,「有些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要再麻煩你們了。」

「接下來我得聯絡檢察官。」Lui雙手抱胸,「然後再去找David拿一份完整的報告。TylerMarcel,接下來交給你們了,把我們需要的證據問出來。」

「我們不能直接拿這份嗎?」Tyler咕噥著看了Jonathan寫出來的報告一眼。

「不行,嘿,」Jonathan把報告壓住,「不論如何都不能從我這走後門。這是調查局需要的資料──按照傳統還不一定需要給你們看呢。而且我只問了羅斯瑪莉的,你們還需要弄清楚其他的被害者的受害過程。」

「是喔、是喔。」Tyler嘆了一口氣,抓起另一個還是空白的檔案夾,翻了個大白眼,「這跟走後門才沒什麼關係。如果是Evan跟你要,你給不給?」

Jonathan笑著看向正低頭看著那份速寫報告的Evan。對方聽見自己的名字、也正好抬起頭來。

「嗯,」Jonathan嚴肅地想了想,「不給。」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安德烈覺得被排擠了,委屈地咕噥。

 

「你怎麼還不睡!」Jonathan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回到臥室時,看見Evan抱著浣熊、手中還捧著份報紙,於是大驚小怪地衝過去把報紙整疊搶走,換來Evan不耐煩的咋舌。「快點睡,你以為你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那份報紙是今天的早報,上頭記載了他們負責的這起連續殺人案──兇嫌的身分確定是名為馬里奧˙莫雷諾的男子。他在酒吧隨機挑選被害者,跟蹤他們,然後在每個星期二晚上將被害人綁架、殺害。目前警方已經初步確認犯案手法,還在追查犯人的犯案動機、並且評估犯人是否有精神疾病。

「過了想睡覺的高峰期了。」Evan嘆了口氣,把浣熊的爪子抓起來揉,在浣熊抱住自己的頸子時笑著用臉頰去蹭浣熊的頭。「睡不著。」

Jonathan把報紙丟到旁邊,噘著下唇坐到床沿。「是因為我吧?」

「你怎樣?」Evan抬起眼睛。

「我沒有抱著你睡啊──所以你睡不……噢!

Evan非常壞心地屈起腿然後往旁橫掃,讓只有半個屁股坐在床沿的Jonathan直接被掃出去。曾經是個匿名城市英雄的特務還沒等屁股摔到地上就直接彈了起來,Evan則為了對方絕佳的肌肉爆發力和反應速度吹了聲口哨。

「很棒!」Evan對著假裝生氣的Jonathan咧開微笑,Jonathan那從不存在的怒氣也在成形之前便因為這種笑容灰飛湮滅。

「叫Delicious走開!」Jonathan繞到床的另外一邊然後整個人倒上床鋪,壓在Evan的腿上。「他為什麼搶走了我的位子?」

「也許Delicious會對你這麼兇,就是因為你對牠很壞。」Evan嘲諷道,摸了摸浣熊的頭之後溫柔地把牠放下床,浣熊一溜煙地往經過門口的狗狗那裏衝過去了。他睨了Jonathan一眼之後,大發慈悲地朝對方張開雙手,讓Jonathan大笑著撲過來用力抱住他。

這倒是讓Evan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Jon,」Evan捏捏Jonathan的臉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什麼?」

「你的笑聲,」Evan沙啞地笑了兩聲,用手拂過Jonathan的下頷,Jonathan舒服地瞇起了眼睛。「我突然想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從來不在我面前大笑。」

Jonathan側過頭把臉埋進Evan的頭髮。「然後呢?」

「我想通了為什麼那時候你不笑,我當時老覺得你好像在憋笑,我還以為那是你的習慣,」Evan解釋道,「不過現在我想,你會憋著是因為Batcoon的招牌就是你這個笑聲,你擔心笑出來了的話會被我認出來。是嗎?」

Jonathan深深地看著Evan,移動位置坐到Evan旁邊,攬住Evan的姿勢就像是電影中的黑道大哥左擁右抱的那種廉價態度──這讓Evan不滿地嘖了一聲。

「哇噢,Evan。」Jonathan故作莊嚴地說,「你是Jonathan學的小博士。」

Evan冷笑了一聲,「我才不需要那種學位。」

「猜猜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Jonathan挑戰道。

「睡覺。」

「猜錯了。」Jonathan得意洋洋地湊過來在Evan的嘴角吻了一下,「是這個。」

Evan睨了他一眼。「哦,好。」

Jonathan輕輕搓了搓Evan的手臂,然後讓Evan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還好嗎?

「我沒怎麼樣。為什麼問?」

「嗯。」Jonathan溫柔地順著Evan的頭髮。「只是想說你在我面前不用逞強。」

Evan什麼話也沒說。Jonathan也不催,只是安撫地一下下拍著Evan的肩膀,閉著眼睛哼著一些不成調的曲子。

……那是很多人。Evan突然開口了。「那個男孩子,他的爸媽帶著他的女朋友來報案時一直哭。」

「我知道。」

「還有那些女孩,」Evan捏住Jonathan的手。「她們都還那麼年輕……

「我知道,Evan,我知道。」Jonathan低聲說,「所以你才會存在。而你做得那麼好……這些事情也許不會減少,但是它們不會被藏起來、不會不見天日,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Evan靠在他的肩頭,默默不語。他看著Jonathan的手──上頭有些傷疤、還有一些薄繭。他的指尖滑過掌心上那些微微起皮的薄繭。

「好吧,」Evan說,「我想我是有點自視甚高了。」

「怎麼說?」

「還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

「我們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可以。」Jonathan咯咯輕笑:「不過沒關係,你改變了我的世界,那樣就很好了。」

眨了眨眼,Evan抬起頭然後轉過去觀察Jonathan的臉。Jonathan面無表情、神色自若地回望著他。

Jon,」Evan用膝蓋磨了磨Jonathan的大腿:「你的臉都紅囉。」

「真的?」Jonathan語氣夢幻地問,「我沒注意到。」

「耳朵也紅了。」

「這樣啊。」

「剛剛那句話是看書學來的嗎?」

「噢你這麼說就太超過了,」Jonathan藉著抹鼻子的動作掩飾他的難為情,卻被Evan一把抓住手,「那可是我的真心話。」

「我知道,」Evan側著身體把臉埋到Jonathan的脖頸間,那裡的溫度很高,看起來Jonathan是真的為了方才那句情話使出渾身解數──這讓Evan忍不住笑:「所以謝謝你。」

「不、」Jonathan嗆了一下,「不客氣。」

「你也太可愛了吧。」EvanJonathan肩膀上放聲大笑。

Jonathan痛苦地垂下頭。「唔。」

「謝了,Jon。」Evan摸了摸Jonathan的後頸,閉上眼睛、覺得安心無比:「有你真好。」

Jonathan吁了口氣,然後在Evan的額角貼上一個吻。

 

 

 

 

 

plus+

「安德烈,」Luke像具殭屍般地出現在安德烈身後,「抱歉,讓你幫我代班。」

「沒事,」安德烈輕鬆地說,「那些警察人都挺好的……你的感冒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嘿,聽著,Ryan他們最近很忙,大概是沒有時間跟你說──」Luke的咳嗽聲中可以聽出他的喉嚨裡有很多痰,「這個案件還沒有處理完,你還會繼續見到那些警察……聽著,有個叫做Evan的警察,對吧?」

「是啊,他人──」

絕對不要稱讚他。」

「欸?」安德烈傻傻地張開了嘴。

「最好也不要跟他打打鬧鬧,你會有生命危險,我是認真的,你聽懂了嗎?」

「我不是很懂……」安德烈木訥地說,但是緊接著又立刻想起了些什麼:「又好像懂了,呃、」

「總之,記住我說的話。」

 

 

 

 


 

浣熊的攻擊性很強,不要惹牠

戴過浣熊面具的人攻擊性更強,真的不要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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