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 x Win 無差

*潰散(O)的制服play


 

Win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在發現客廳的燈亮著時,他的心跳加速,等他看見有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時,他的額際便因為乍然升高的體溫而冒出汗水。

那個人是Bright

Bright的白色襯衫袖口捲到了手肘處,他正仰著脖子,一手抱在胸前、一臉倨傲地看著另一隻手上的手機。他的嘴角叼著一根白色的牙籤,裹著黑色學生褲的一雙長腿交疊著架在茶几上。聽見Win從大門口摸進來的聲響,他斜著眼睛瞪了過來。Win立刻背部貼著牆壁,站在原地不敢動作。

Bright冷笑了聲,右手一揚,把手機給扔到了沙發上。他揚起眉毛,嘴角掛著要笑不笑的冷淡笑容,卻遲遲不說一句話。Win被看得心驚膽顫,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氣,率先開口。

「嗷,Bright。」Win滿臉堆笑,「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Bright叼在嘴角的牙籤晃了晃,揚著眉毛放下雙腿,從沙發上站起來之後挟著一身逼人的氣勢往Win的方向走來。Win退無可退,只能往牆面上貼得更緊一點。

「怎麼了?」Bright幾乎整個人貼在Win身前,瞇著眼睛一臉傲慢:「我不能在這裡,是不是?」

Win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盯著Bright的長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的陰影。「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今天上課的時候你又是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啊?」Bright側過臉,悄聲問道。

「我——我上課盯著你看?」

「你沒有嗎?」Bright輕輕笑了聲。Win被他弄得口乾舌燥,想往旁邊躲,Bright卻閃電般地抬起手拍在牆面上,蠻橫地阻去Win的退路。被困在Bright和牆壁之間,Win總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和雷鳴差不多大聲了。「你在看什麼看?」

「那個,我不能盯著你看嗎?」Win謹慎地問。

「哦,可以啊。」Bright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幾乎整個人靠上了Win的肩膀,貼著Win的耳邊低語:「不過你要是一直盯著我……我可能會親暈你喔。

Win倒抽了一口氣。

「好!來吧!」

然後他冷不防大喊出聲,倏地抓住Bright的肩膀然後整個人用力親上對方的臉頰。Bright被他嚇了一大跳,閃避不及,又怕Win被自己嘴角叼著的東西戳到臉,於是迅速往Win的手臂上搧了一巴掌。

「搞什麼鬼!」Bright原來扳著的倨傲神情隨著笑容跟著柔軟。他笑著拔出了嘴裡的東西,Win以為是牙籤的白色物體,原來是棒棒糖的棍子。「你小心一點,有沒有戳到臉?」

「沒有。那是什麼口味的棒棒糖啊,P’?」

「葡萄啦。」Bright沒好氣地把棒棒糖叼回嘴裡。

「我也想吃。」Win說著就要去拿Bright嘴裡的糖果。Bright挑起眉毛撥開他的手,轉身走回客廳,Win立刻跟上前去。「哎咿,P’Bright,你現在還在演班上的壞同學嗎?理我嘛。」

「是又怎樣?」

「不要演了啦。」

「是你叫我這樣做的。」

「嗷,P’——」

 

事情是這樣的。

前天晚上,Bright被一語不發的Win看得全身發毛,忍耐了十分鐘,最後放下手機,問他到底想要幹嘛。

「先說好,今天不能做。」Bright豎起食指堅定原則。「你來或是我來都不行,明天有工作,要站一整天。」

「什麼嘛,幹嘛把我想得那麼飢渴啊。我才不是在想那件事呢。」Win不服氣地拍打著沙發抱枕。「我——我只是,有一件想要拜託你的事情而已。」

Bright狐疑地點點頭,「你說。」

「就是,就是你,你的學生制服有放在家裡嗎?」

「問這個要做什麼?」

「還有,」Win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又揀了一個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問題:「還有,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常常說很想要被你那個,就是被你用很兇狠的眼神瞪著看?」

「這跟我的學生制服有什麼關係?」

「我有個請求,P’Bright。」

「我正在聽。」

「我希望你穿著學生制服,然後對我很兇!」

泰文博大精深。Win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泰文,Bright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他以前真該好好認真上泰文課的。

Bright揉了揉太陽穴。Win也是吃定了Bright沒有馬上拒絕,乘勝追擊,雙手掌心相貼,然後笑得可愛,帶著閃閃發光的眼神往Bright臉前湊。

「拜託嘛,P’。」

Bright眉尾一跳。大家都覺得Win單純天真純情可愛,但他很清楚這個大男孩分明是個很懂得利用各項優勢取得勝利的麻煩鬼。「為什麼我得這麼做?」

「因為我很想看嘛。」Win委屈地眨眨眼,「拜託?」

「為什麼是學生制服?」

「因為我想看你演我的同學或是學長啊。」

「為什麼我得對你很兇?」

Win抓了抓鼻子,笑得一臉羞澀又不懷好意,「因為看起來很性感?」

Bright拿抱枕往對方臉上摔。Win手腳俐落地接下抱枕,瞪圓了眼睛對天發誓,他真的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像Bright這樣,跩起來不讓人覺得欠揍反而還很性感的人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啊!」Win最後還摀著心口往旁邊倒下,好像老天待他不公已極,才會逼得他請求自己的男朋友穿上學生制服然後對自己很兇。

Bright把手藏到外套袖子下,覺得自己有點懷念起剛認識時那個害羞到不敢看自己的Win了。

 

時間回到今天晚上。

Bright默默感嘆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最後在掙扎了一天之後,差遣Win出去買飲料,自己在家換上了學生制服,找出一根棒棒糖,坐在沙發上擺出了桀驁不馴的壞學生樣。

他必須承認,把Win壓在牆邊的時候,看著Win那種又緊張又興奮、眼神明亮的樣子,他也大概理解了偶爾展現強勢作風的樂趣。不過當你威脅班上同學說要把對方親暈的時候,大概也很難看到對方立刻樂暈暈地跳起來大喊「好來吧」就是了。

「要吃棒棒糖是吧?」Bright從茶几抽屜找出另一根棒棒糖,拆開了包裝後要往仍然糾纏不休的Win嘴裡塞:「這根拿去。」

「新的給P’吃,我吃你快吃完的那根。」Win躲開了棒棒糖的進攻,繼續糾纏不清。

Bright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啊?」

「因為我喜歡葡萄口味。」Win嚴肅地說。

「這根也是葡萄口味。」

「嗷,我是說我喜歡P’Bright口味。」

「你變態嗎?」

Win似乎也覺得自己太超過,紅了臉吃吃笑了起來,最後還是接過了Bright手上的棒棒糖。Bright斜眼看著Win咬著棒棒糖的快樂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對方的頭髮。

「滿意了嗎?」他是指自己今天晚上按照對方要求的演出。「夠不夠兇?」

「嗯,」Win居然露出了深思熟慮的神情:「可以再兇一點。」

「弟弟很可愛,不要兇弟弟。」Bright笑著放下手,將手臂搭在Win身後的沙發椅背上:「這個標籤你自己都用過,還要我兇你。」

「如果是Bright的話沒關係。」

「你真的很奇怪。」

「我只是想要看看P’你很兇的樣子嘛,」Win咬著棒棒糖聳聳肩,「誰叫你都沒有兇過我。」

敢情這還是我的錯了是不是?Bright詫異地皺起臉,Win只是故作俏皮地對他扮了個鬼臉。「嗷,對了,P’?」

「怎麼了?」

「你剛剛說要親暈我呢。」Win抿著嘴,笑得像隻討食的柯基犬:「戲裡戲外都說了這麼多次,也試了這麼多次都沒成功。現在不試試看嗎?」

Bright皺起眉頭,把棒棒糖的棍子給扔進垃圾桶。「要對你多兇啊?」

「啊,那當然是越兇越好啊!」

Bright瞇起眼睛,瞪著Win不放。Win一開始還一臉期待,隨著時間過去,被看得渾身不對勁,本來有的活潑氣勢隨著Bright的益發沈默而慢慢消下,最後甚至緊張地往後退。

「這又太兇了,P’。」Win含著棒棒糖口齒不清地抱怨。「你真的生氣了?」

「囉唆。」Bright勾起一邊嘴角,伸出手拔出Win嘴裡的棒棒糖,把Win整個人給推倒在沙發上:「我們就來試試看要到什麼程度才會暈過去吧。」

Win無辜地眨眨眼睛,圈起了嘴巴想要笑,卻被Bright重重壓下的吻給堵了回去。即使如此,他還是想盡辦法發出了被親吻給悶住的笑聲,手腳並用地想要把Bright推開。Win不怎麼真心的嘗試很快就被Bright給完全壓制,兩人玩鬧性質的咯咯笑聲漸漸弱下,只剩柔黃燈光下幾不可聞的溫柔喘息。

 

「太溫柔了啦、P’。」Win在繾綣之後居然不忘抱怨。

Bright幽幽嘆了口氣,皺起眉頭,試著擺出對方要求的兇惡神情。「你如果不那麼惹人喜歡,我會比較好兇一點。」

Win本來就已經紅得鮮豔的雙頰又硬是更紅了些,Bright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擺出兇惡神情的努力瞬間潰散,彎腰親吻Win的柔軟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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