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MOS

＊Delirious x Vanoss

＊與現實毫無關係，劇情全為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210105在噗浪開的隨緣點文(?)，關鍵字是若玖給的「一起過冬」和「發光」XDD

   一起過冬的味道有點太淡，但是絕對有發光（咦）

＊遲來的聖誕節，都跨年了orz

Evan一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他在搬家的時候並沒有將那棵塑膠聖誕樹一起打包帶來。

網路上開始出現聖誕節的廣告，許多YouTuber開始在影片中提及聖誕節，Evan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起該把聖誕節的擺設從倉庫裡拿出來佈置家裡。他走進倉庫，打開燈，左看右翻都沒能找到那棵大得不能被藏在任何一個縫隙裡的聖誕樹，他才想起搬家的時候他想著反正隨時能重新買一棵，就把舊的那棵聖誕樹給扔了。

他丟掉那棵服役多年的聖誕樹時，並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嚴重到要限制大家出門的嚴重疫情。Evan站在倉庫裡，按揉著自己有點發痠的後頸，痛苦地懷念起隨時能夠驅車出門到超市，買回一棵聖誕樹的日子。

「你站在倉庫裡幹嘛呀，Evan？」

Evan聞聲回過頭，看到鮮少有人直呼其真名的H2O Delirious正好奇地跟著踏進倉庫，嘴裡還咬著一根只剩下一點點的雪糕。

「冷死了，你還吃什麼狗屁雪糕。」

「我的內心永遠火熱。」Jonathan從嘴裡拔出雪糕棍，故作驕傲地抬起下巴。「你要找什麼？」

「聖誕樹。」Evan嘆了口氣，手掌覆上Jonathan的腰後，將對方推出了倉庫，「聖誕節快到了。」

「噢，對，」Jonathan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沒出門去大賣場聽那些聖誕歌，我都快忘記人們還得過節了。那你找到了嗎？」

「我搬家的時候丟掉了。」

「太糟糕了。」

「我想要一棵聖誕樹。」Evan神色陰沈地關掉倉庫的燈，再把門也關上，「今年過得已經夠糟了，居然還連聖誕樹都沒有。」

「要不要上網看看還能不能買到？」Jonathan提議，從運動褲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很有效率地直接打開了他們日常購買日用品的超市網頁。

結果不盡人意。因為疫情的緣故，大家都不能出門，轉而依賴起超市的宅配服務。在需要大量採購物品的聖誕節，超市庫存自然更加堪憂，等Jonathan找到聖誕樹的時候，只能看見「暫時缺貨」的標註，就算補貨了，他們也不確定能不能在聖誕節前準時送到。一時間兩個人站在倉庫門口，安靜地面面相覷。

「算了。」最後是Jonathan果斷地關上手機螢幕，「今年我們就來挑戰過一個沒有聖誕樹的聖誕節，不然就把抱枕通通疊起來，假裝那是聖誕樹。」

「對不起。」Evan只能沮喪地道歉。Jonathan原本住在東岸郊區，疫情相較來說沒有Evan所在的大城市這麽危險，現在卻因為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的關係，深陷疫情中樞，還連一棵聖誕樹都沒有。

Jonathan看著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Evan，那不過就是一棵聖誕樹，別在意。」

Evan沒理他，陰沈地想著不知道家裡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手工做出一棵聖誕樹。Jonathan將棍子咬回嘴裡，拉起了Evan在冬季發冷的雙手，「好啦，過來，陪我再看一次教父。」

Evan被帶到客廳，Jonathan將他壓到沙發上，自己坐到Evan身邊後將他擁入懷裡，拉過了毯子將兩人裹得嚴實，打開電視、隨便選了部在Netflix首頁的電影，電影放映後的五分鐘內就倒到Evan的肩膀上呼呼大睡。Evan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後腦勺，卻也沒有叫醒睡死在自己肩膀上的男友，只是安靜地繼續欣賞其實看過好幾次了的電影，偶爾拿起手機回覆朋友們傳來的訊息。最後大概是毯子和Jonathan的懷抱太過溫暖，他也不敵冬日睡意的召喚沉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大半夜，Jonathan試著把他往臥室抱回去的時候才醒來。

不能和往年一樣出門採買，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趁著聖誕節氣氛濃厚的時候到處去走走，儘管家裡空間寬敞，但是比起長年習慣窩在家裡足不出戶的Jonathan，Evan還是偶爾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到了聖誕節當天，他和前一晚打遊戲打到深夜的Jonathan一起睡到中午，起床後兩個人在床上交換了聖誕禮物，到廚房去簡單地弄了些東西吃。Jonathan興致勃勃地提議他們今晚到戶外特地佈置出來的沙發區去，一邊吃聖誕大餐一邊看電影，被Evan堅定地否決了。

「現在外面冷得要死，東西剛端出去就要冷掉了。」Evan好笑地說，「就在屋子裡吃吧。」

「我想說圍著毯子也不會太冷。」

「你是不會冷，但食物會冷。」

Jonathan被這句話逗得咯咯直笑。Evan不覺得自己說的那句話有多幽默，但Jonathan本來就是個不管他說什麼都能笑個不停的怪人。

下午的時候他們也沒別的事好做，便各自窩到自己的電腦前面去工作，從錄影當中挑出幾個可以剪成影片的片段，貼給和他們合作的剪輯師。工作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光是看過整個錄影挑片段就花了不少時間，Evan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該去準備晚餐的時間，他回過頭想要喊Delirious一起去廚房，卻發現對方早就不在位子上了。

「Jon？」他困惑地起身，走出房間要去找那個不知道跑去哪了的人。才剛剛踏出門口，他就差點和突然冒出來了的Jonathan撞在一起。

「嘿！」Jonathan扶住他的肩膀，咧開了興奮笑容，向後退了兩步之後在Evan面前轉了一圈，「你看！」

Evan挑起眉毛，這才注意到Jonathan換上了一件印有聖誕樹的綠色醜毛衣，身上纏繞著裝飾聖誕樹的彩色燈泡——想必是因為燈泡要比聖誕樹好收，所以沒有跟著聖誕樹一起落入回收車——Jonathan的手裡拿著彩色燈泡的開關，他一臉得意地扳開電源，纏在他身上的燈泡立刻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

「怎麼樣？我們現在有聖誕樹了。」Jonathan歪著頭，Evan幾乎是立刻就讀出了對方眼中的關懷，「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Evan沮喪的原因當然不全是因為那棵聖誕樹，更多是因為工作以及受到嚴重影響的生活。可是他看著全身都在閃閃發光的Jonathan，還是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今天早上被買不到聖誕樹而挑起的沮喪。

「你蠢透了。」Evan笑道。

「我知道，這件毛衣讓我看起來還更蠢了。」Jonathan故作嚴肅地點點頭，完全同意Evan所說。Evan笑著搖搖頭，拉起了他正在發光的男友的手。

「聖誕樹有辦法把烤雞送進烤箱嗎？」

「聖誕樹還有辦法煮熱紅酒給你喝。」Jonathan莊嚴地說。這次他終於成功地讓Evan放聲大笑——尤其是Jonathan因為電線不夠長，在走去廚房的路上被電線給扯得踉蹌了一下的時候。

Jonathan後來還是先將彩色燈泡從身上拆下來了。他們在廚房料理了一隻大烤雞，裝了一大木盆的沙拉，將燻鮭魚擺盤切片，隨便弄了幾個墨西哥捲餅，再配上一壺Jonathan煮的熱紅酒，享用了一頓相當豐盛又溫馨的聖誕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