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MOS

＊youtuber H2O Delirious / Vanossgaming

＊架空，gang AU，不知道會不會變成系列也不知道會變多長（乾

＊一切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跟真人真事皆無關係！標題取自暗黑30題 26、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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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從小就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

生長在貧民窟，若是不夠狠，那麼就等著任人宰割。要當掌控人的還是受掌控的，都決定在能不能下定決心、夠不夠狠。

但這兩者之間其實並無差別。受掌控的總是走在刀尖上，一個不小心便從此消失於世；掌控人的也是走在刀尖上，一個不小心便可能被其他更狠的人物做掉，從他人的記憶中消失。

Evan早就知道了。要生存，就要狠。不論他要不要控制其他人的生命，他都必須無心無情，採取所有必要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沒有選擇，因為你沒辦法剖開人的心、確定他是否不會害你。你相信的人可能某一天會拿槍指著你，你永遠不知道。

他沒有選擇，他註定孤單。

「wow──」

天黑了，而且在下雨。Evan坐在堆滿雜物的巷子裡，腳邊是方才被他踢倒的垃圾桶，裡頭的穢物都翻倒了出來，臭氣薰天。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跡。肩膀的擦傷還有小腿被子彈擦過的傷口都讓他痛得可以，但他一聲不吭，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站在巷子口，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

「你的身手真不錯。」男人意思意思地把黑色皮衣上的雨水拍掉。「名字？」

「……Vanoss.」

「假名，哼？」

Evan冷笑一聲，別過臉去。要殺要剮隨你，別煩我──他很清楚自己這動作的意涵可以傳達給男人。

「我就不問你是誰派你來殺我的這種蠢話了。倘若你會乖乖說，你剛剛就不會逃給我追。」男人雙手插在口袋，信步往他走來。Evan嘗試著移動雙腿，卻發現右腳踝扭傷了。

該死。

男人在他面前停下，黑色的靴子上有血跡，左腳靴子的鞋帶還有點鬆掉了。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鐵定不會相信。」男人在開口前笑了幾聲，那是很特別的笑聲，聽過一次就可以記住。

「那你又何必多費唇舌？」Evan挑釁地勾起嘴角，一隻手悄悄地摸向外套的暗袋。他在裡頭藏了藥，不是讓人high的，而是讓人一秒上天堂的──物理性的上天堂。吞下肚的那一刻他就可以雙腿一伸，從此再也不管他到底要狠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在隔天的太陽升起之前繼續苟且生存。

真搞不懂自己幹嘛不早點這樣做。Evan在心裡咕噥。

「好。」男人乾脆地笑了。臉上遮掩真面目的小丑妝因為雨水而有些化開，Evan幾乎可以看見藏在可笑妝容後頭的五官。

狠戾，當然。

但他想男人面上那點毫無敵意的興味盎然還有欣賞，大概就是自己死前的錯覺了。死前嘛，什麼都有可能看到。

當男人把手伸進口袋的時候，他閉上眼睛，捏緊了掌心的藥丸──如果男人第一槍不是打在自己的腦門或者心臟，他就要吞藥。

碰。

他倏地睜開眼睛。

他看見一把改造過的左輪手槍在垃圾桶邊打轉。剛剛那個聲音顯然是這把手槍掉在垃圾桶上發出來的。

「Delirious。如果你要喊我本名也可以，Jonathan。」男人咧嘴笑著，漫不在乎地說道。他朝他伸出手：「相信我，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相信我，也別急著吞藥，那藥沒你想像中的溫和。」

Evan盯著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他們倆僵持了好一陣子，Evan遲遲沒有伸手，Jonathan卻也沒收回手。最後打破僵局的是雨水──嚴格來說，被雨水化開的彩繪顏料。Jonathan在白色的顏料滑進眼睛的時候罵了聲髒話，猛眨眼睛、拼命甩頭──就是那隻手，伸出來要拉Evan的那隻手，還是懸在那邊沒有要縮手的意思。

所以Evan笑了。他也說不清他幹嘛笑，但他就是笑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他有記憶以來第一隻不是因為交易而朝他伸出的手。

「Evan. Evan Fong.」

（plus+）

「你還有得學呢Evan，你沒學過潛行的時候不要穿紅色外套嗎？」

「閉嘴，bitch。你又有好好學過怎麼綁鞋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