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衍生同人

*五條悟 x 夏油傑,無差

*if兩人沒有分道揚鑣的平行世界

*可能有OOC與BUG

 


 

夏油迷濛地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他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思緒究竟是停留在夢中還是已然回歸現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遭受詛咒、還是已然伴著詛咒落入地獄。他扶著發疼的頭慢慢坐起身,在坐直身體的那一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啊——夏油老師在那裡——」

「老師——」

年輕活潑的聲嗓大聲叫喚,意識還模糊著的夏油感覺像是自己正泡在水裡聽著岸上人們的呼喊。他用力地甩甩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個年輕的孩子已經重重撲倒在他腿上,他立刻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扶。當他的手碰到那個褐色短髮的女孩的肩膀時,女孩倏地抬起臉來,一臉的憤恨不平,驚得夏油下意識地要收回手,但是細看女孩的眼神,又和剛剛在他眼前消逝的數萬憤恨眼神截然不同。

「夏油老師為什麼又躲在這裡睡覺啊!」女孩子可愛的面容氣憤地扭曲,粗聲粗氣地大聲指責。夏油知道她的名字,釘崎,釘崎野薔薇,是他的同事帶領的一年級新生,他已經認識她好幾個月了。「就因為老師不在,五條悟那個臭老頭才會拿那些噁心吧啦的臭土產來逼我們吃啦!黃蜂餅乾是什麼鬼啊,怎麼能叫青春年華的女孩子吃那個!」

「嗯唔嗯唔嗯嗯嗯嗯嗯嗯……」虎杖仍然趴在夏油的腿上,發出了像是快要陣亡的反胃呻吟。

「你看啦連這個笨蛋都不敢把東西吞下去!」釘崎指著臉色慘白的虎杖怒聲指控。

夏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笑著收回放在釘崎肩膀上的手,轉而扶著虎杖的肩膀,「虎杖くん,不想吞下去的話就先把東西吐在旁邊的草叢裡吧。

「我已經……吞下去了……」虎杖悠仁摀住臉頰發出虛弱的哭泣,旁邊的釘崎立刻露出混著噁心和同情的複雜神情。夏油無奈地搖了搖頭。

「伏黑くん呢?」

「他溜最快啦!脫兔一放就溜了,有夠奸詐!不夠朋友!」

在釘崎的厲聲抱怨中,陣陣帶著清新氣息的微風吹過,在長椅上方的樹葉隨著風聲颯颯作響。夏油哼哼輕笑了聲,用手背輕輕碰了下釘崎的肩膀。

「什麼?」

「他快來囉。」夏油壓低了聲音,悄聲洩密:「你們趁現在快跑吧,我幫你們拖住他。」

釘崎瞪大眼睛,一把揪起還趴在地上默默流淚的虎杖,一溜煙地跑了。夏油看著在沿著樹蔭一前一後迅速逃跑的年輕學生,忍不住微笑著瞇起了眼睛。他安靜地嘆了口氣,舉高了雙手想要伸懶腰,手腕卻被一個溫暖溫度輕輕地圈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了從掀起了半邊的眼罩下露出的湛藍色左眼。「哦。」

「嗨,傑。」

五條悟站在他的身後,低垂著頭,背著光的俊秀臉龐滿是未退的放肆笑意。夏油張開了嘴,想要說點什麼,卻想起了不久前還在眼前閃過的畫面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五條鬆開了他的手,笑吟吟地直接跨過長椅,在夏油的身邊坐下。「啊,終於回來了,這幾天謝謝你幫我代課。」

夏油按了按後頸,睨了眼對方交疊著伸長了的雙腿。「……歡迎回來。」

「那句話感覺要給我說。」五條抬起手,一把扯下了面罩。「你做了什麼夢嗎?」

「什麼?」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睡覺。感覺滿安穩的,我才沒吵你。」五條隨手將面罩捲成一團塞進口袋裡,雙手撐在腿上,掌心托著臉頰,轉過頭來看他。「早知道你在做惡夢,我應該叫醒你的。」

「不……

「我看得出來。」五條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夏油被他看得一時忘了反駁。「是惡夢。」

夏油眼匡一熱,連忙別過眼睛,讓遠處隱約傳來學生們的爭吵聲分去自己的注意力。「……你那雙眼睛是這樣用的嗎?

「哈、真是的,我這雙眼睛也只有在看你有多喜歡我的時候有用而已啊。」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都拿來找伺機把黃蜂餅乾塞到學生嘴裡的時機呢。」

「真不知足,黃蜂餅乾之外我明明還準備了超——級好吃的京都八橋回來。嘛、雖然是在車站買的啦。」五條仰起頭,在斑斕的光影下笑著閉起了眼睛,將一盒餅乾放到夏油的手邊,「要吃嗎?」

夏油低下頭,拿起了讓學生們四散奔逃的餅乾細看。餅乾本體看上去是非常普通、隨處可見的奶油餅乾,但餅乾中間嵌著幾隻形狀完整的黃蜂,確實是很難想都不想就塞進嘴巴裡。

夏油嘆了口氣,將餅乾放回長椅上。「你自己吃過嗎?」

「當然沒有啊,那東西怎麼吃啊。」

「喂。」

五條咧開微笑,身子向夏油的方向一歪,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夏油的肩膀為著五條的重量下沉,那是很扎實、很溫暖的重量,是夏油甘願承受也願意擁抱的重量。

五條靠在他的肩頭,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看不出他是睡是醒。夏油微微側過頭,臉頰貼著五條柔軟的銀色頭髮,看著面前的石板路和嫩綠草地。草地上有兩道凌亂足跡,其中一道看起來有點像是拖著腳步來的,應該是被迫吞了黃蜂餅乾的虎杖留下的。

「我在夢裡沒有見過你的學生。」夏油柔聲開了口。「我不認識他們。」

五條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輕輕地「哦」了聲。

「乙骨くん他們也不是我的學生。」

「那真是可惜,他們那麼喜歡你。」

「我把他們打傷了,」夏油淡淡地說,「我想他們不怎麼喜歡我。」

「剛剛他們看到我,叫我不要來吵你。我懷疑狗卷くん想叫我坐下。

「我後來不在了。」夏油的聲音很輕,輕得好似將死之人失去呼吸之前的最後一段掙扎,「我們啊,我們……很久沒有說話,很久沒有見面,也沒有在一起。

五條安靜了一段時間。夏油低下頭,看見五條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那我們是什麼呢。」

「朋友。」

「是嗎?」五條握緊了他的手,掌心溫熱,全然不似夏油在夢中握在掌心的那些污穢。「最好的朋友嗎?」

「最好的朋友。」

「嗯。」

又是一陣清風吹過,吹來青草和五條悟身上的淡淡香氣。夏油輕輕地深呼吸,覺得鼻間氣息清甜,沒有絲毫吞下詛咒時那種令人發疼的劇烈臭氣,讓人舒服得發懶。

「傑?」

「嗯。」

「傑。」

「嗯?」

五條捏了捏夏油的手。夏油反過手來,和五條掌心貼著掌心,五條的手指扣進夏油的指間,輕輕地晃了一晃。

「我們都還活著。」

「是嗎?」

「你已經醒來了。」

「是啊。」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五條坐直身體,側過身來看著夏油,抬起另外一隻手捻去落在他頭髮上的樹葉。「我帶了土產回來,等一下你一邊跟我說這段時間那些臭老頭有沒有為難你,學生們有沒有把板擦放在門上要砸別人結果砸到你,我去泡杯茶,一邊吃點心,一邊聽你說。」

夏油閉上眼睛,正好迎上了五條湊上前來點在自己唇角的親吻。五條的嘴裡有清淡甜味,夏油暗自希望那不是來自黃蜂餅乾。

「你覺得好嗎?」五條靠在夏油的額前,眼裡有夏油的眼睛。「聊個天吧。」

夏油笑著瞇起眼睛。「板擦?」

五條眨眨眼睛,「沒有人會想要拿板擦砸你的。

「我倒是聽到你的學生們想要用板擦丟你。」

「真是群可愛的學生,」五條故作誇張地嘆了口氣,拉著夏油的手從長椅上起身,「他們應該要知道想用板擦丟到我的話,應該要跟你串通好對吧?」

「好。」

「什麼?你真的要和他們串通喔。」

「我是說我們回去泡茶吃點心,一邊聊天。」

「啊——好啊,我把我買的八橋拿出來給你吃,啊、還有我珍藏的喜久福哦,吃嗎?」

「吃啊,吃啊。」

他們手牽著手,從樹蔭下踏入陽光下。五條轉過臉來,對著夏油咧開那抹被學生們嫌棄為輕浮的燦爛微笑。夏油則在那雙倒映著自己的藍色眼睛中,同樣揚起了嘴角,然後在吹來清新香氣的微風中抬起手去,拂開散亂在五條額前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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