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Bright&嚮導Win無差,日後可能有攻受,目前未定

*我流哨兵嚮導設定,參考資料

*RPS,可能OOC/BUG

*劇情純屬虛構,請勿當真。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宿舍大樓的後方有一片操場,穿過操場之後有一條健行步道。那是座被劃在「塔」的建築範圍內的小山丘,山上樹林茂密,除了「塔」的相關人員以外不會有任何閒雜人等,雖說一開始的用意是為免普通人干擾自制力尚未成熟的哨兵或嚮導,但是也因此讓整條林蔭蔥蔥,環境清幽,不需要擔心撞上什麼奇怪的人。

Bright起床之後一向習慣先到操場慢跑,跑四圈,狀態好的話會再多跑兩圈,然後回宿舍洗個澡,再到餐廳去吃早餐。這天他照樣早起,換下睡衣後到操場去。他在操場邊吸著清晨微涼潮濕的空氣,一邊做暖身運動,一邊仔細感受著自己右腿的狀況。

醫生叮囑過他,雖然他反應快,在被攻擊的當下卸掉了絕大部分的傷害,但腿上筋脈還是受到了傷害,儘管哨兵的身體素質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但是他們的反應也同時快得過了頭,很容易在沒有察覺的狀況下就不小心做出對受傷的身體來說太過激烈的移動。又因為他們天生強大,經常容易忘記自己已經受了傷,應該要更加小心。

「因為受傷的時候沒有好好休息,落下一堆後遺症的哨兵多得是,這應該不用我來提醒你了吧?你絕對絕對要小心。」醫生的叮囑雖然溫柔,卻帶了不少不耐煩,就算Bright不是嚮導,也感受得出來。他不怪醫生,換作是Bright,要他看那些不聽話的傷患滿街亂跑亂跳,他大概也會想乾脆把這些人的雙腿都打斷算了。醫生皺著眉頭看了Bright一眼,又忍不住開口碎碎唸了起來:「唉咿,我就想不通,你們這些哨兵明明對感覺敏銳得要命,為什麼受了傷還沒被痛覺直接刺到昏倒?」

Bright當時笑了,心裡卻想著,是啊,他也很好奇自己怎麼能忍著像是被錘子反覆全力擊打的痛覺走路,還走得像是完全沒有受傷的普通哨兵一樣。他知道不少哨兵都有和他一樣的毛病,他們已經太習慣強烈的五感刺激,若用一塊海綿用力敲打他們,那感覺幾乎就像是普通人類被鞭子抽打。而他們在學院受的訓練就是去控制、去忍耐那樣的五感,他們沒有辦法,天生如此,除了習慣以外別無他法。久而久之,在間刻不停的環境刺激當中,他們習慣了那樣強烈的感受,並且學會去忽視一些感覺——受傷的痛覺亦是其一,畢竟對敏感的哨兵來說,一個完全無傷大雅的瘀青有時甚至和斷了骨頭差不多痛。

Bright結束了暖身運動,他的右腿還剩下一些像是被鈍物碰撞過的疼痛,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慢跑個兩圈還不成問題。他邁出腳步,全心專注在忍受那股痛覺,一面控制自己的步伐不要因為疼痛而跛腳。他才跑了半圈,聽見後方有個人腳步輕快地趕了上來,他為了不擋著跑得比他還快的人而想要讓出跑道,那個人卻一掌往他的肩膀拍了過來:「嘿!」

Bright得承認他被嚇了一跳,正好受傷的那隻腳落地,因為驚嚇而分心的關係,從腿上傳來的痛覺讓他下意識地歪了身子,差點向前踉蹌摔跤。好在他終究是個哨兵,在旁人察覺之前就先穩住了身體,皺著眉頭轉頭看向那個差點害他出糗的人。

「嗷。」那人眨眨眼睛,露出了非常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啊,P’Bright。我忘記你受傷了。」

「早啊,N’First。」Bright嘆了口氣,扯了扯外套的袖子,讓袖子蓋住他的手掌。「你要是讓我又多受傷,你就得替我去出勤了。」

「這也不能全部都怪我,你跑得很像完全沒受傷哎。」First心虛地辯解,討好地拍了拍Bright的手臂,「你,呃,你的傷快好了嗎?」

「應該吧,沒有前幾天那麼難受了。」

「那就好。」First拉著Bright往旁邊站,免得擋到其他在慢跑的人。「那些討債集團的人也真夠兇猛的欸,他們如果知道你是哨兵,不知道還敢不敢這樣打你?」

「我想他們知道我是誰。」

「哇噢。」First露出了由衷敬佩的嘲諷笑容。「話說回來,我們也不能隨便動粗就是了啦。」

「如果到了我們得隨便動粗的時候,他們大概也沒機會反省了。」Bright伸了個懶腰,「來吧,我想再跑一圈。」

First跟著邁開腳步。「你的腳可以再跑嗎?」

「可以。」

「我不是很相信你欸,你前科累累的。」

「哪個哨兵不是前科累累。你不一定要跟著我的速度。」

「你跑得這麼快,我說什麼都得跟上你的速度。」

Bright沒好氣地往挖苦他的First手上捶了一拳,再次邁開腳步,First就跟在他旁邊。不過他剛剛跑沒幾步,就被一個站在健行步道入口的一個人影給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他的準搭擋嚮導。

普通人絕對看不清楚距離這麼遠的一個人臉上的表情,Bright卻看得清清楚楚。Win的身上套著一件運動外套,袖子捲到手肘處,腳上的運動鞋還沾著點泥土,絕對是在健行步道上沾上的。Win正看著他這邊,正禮貌而淡然地審視著他。那對溫潤又銳利的眼中散出來的目光,儘管Bright不是嚮導,仍能斷定那絕對稱不上愉悅。

Bright覺得有些不自在,卻不可能刻意在這裡停下腳步避開對方,於是整理了下心情,放空了腦袋繼續慢跑,免得等一下若是Win刻意留在那裡等他經過,會察覺到什麼Bright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好在他多心了,Win並沒有留在那裡等他。Win的視力不如哨兵好,也許壓根就沒有看到他,一切不過是Bright自己想太多。他放下心來,一邊和First討論等一下早餐要吃什麼,一邊往宿舍的方向走。在看見宿舍大門口的時候,他又看見了Win——年輕的嚮導站在大門邊,和另外一個嚮導正笑著交談得起勁。拜哨兵的優秀聽力所賜,Bright輕而易舉地聽見他們在聊的是一份刑法課堂上的作業。Bright前年從那份作業中感受過極大的痛苦,Win聽上去倒是應付得滿輕鬆的樣子,是個很聰明的人。

「早安。」Bright走上臺階,若無其事地和他的準搭擋道早。

「早,P’Bright。」Win轉過頭來,有禮地打招呼。他甚至沒花時間確認和他打招呼的人是誰,彷彿老遠就知道Bright正在走來、並且會和他打招呼。Bright突然又無法肯定Win方才是否真的沒有看到他了。

從上次那一起案子之後過了大概兩個星期,Bright出勤的時間正好和Win實習的時間錯開,於是這期間他們沒碰到面。Bright沒有從P’Aof那裡收到什麼消息,於是只能猜想也許Win還算滿意他這個哨兵,沒有要塔替他換一個哨兵的打算。Bright還覺得挺好,他不討厭Win,也覺得未來工作的搭擋如果是Win的話會很不錯,至少在那起案子中與對方合作的時候,他感覺起來是這樣。

P’Bright今天下午有要出勤嗎?」Win問道,語調一如往常地溫和疏離。

「我今天有,所以我想可能我們下午會碰面。」Bright回答,「那就下午見了?」

Win微微一笑。Bright總覺得對方的笑容之下有些許批評意味,卻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下午見。」

Bright點了點頭,和在旁邊等待的First一起走進宿舍。等走出了好一段距離,First才悄悄地湊過來。「我覺得你的嚮導看起來人滿好的。」

「他不是『我的』嚮導,我們還不是搭擋。」Bright糾正,「對,他人很好。」

「但看起來好像在對你生氣。」Frist指出,敏銳得像是個嚮導,而不是哨兵。「你做了什麼事情會惹他生氣嗎?」

他做了什麼事情能惹Win生氣嗎?Bright不知道。上一次Win的意識差點迷失在案件中所有關係人的複雜情感中,他幫了他。他想自己應該是沒做錯什麼,那之後的Win情緒穩定,沒有半點負面思想。也可能First就是想太多了,他們終究只是個哨兵。

「你覺得早餐我要吃打拋豬,還是打拋牛?」Bright轉了個話題,不再讓First把注意力都繞在他的準搭擋身上轉,「我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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