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Bright&嚮導Win無差,日後可能有攻受,目前未定

*我流哨兵嚮導設定,參考資料

*RPS,可能OOC/BUG

*劇情純屬虛構,請勿當真。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沒有鳴笛的警車在街邊停下。

Win坐在後座,在車子停下的時候轉過頭看向窗外。這裡是住宅區,治安不是太好,從他們的車停下之後,街上的行人大多加快了腳步,行色匆匆地繞過警車,不遠處在巷口邊抽煙的幾個人悄悄地退進巷子暗處,擺明了不想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下車吧。」前座的刑警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率先鑽了出去。Win也解開了安全帶,在踏出車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對周遭雜亂情緒的感受降到最低。他在街邊站定,Bright也正繞過車尾來到他身邊。第一個下車的刑警彎身看向還在駕駛座上的刑警,吩咐他找個地方停車,然後才直起身來看向WinBright。「今天只有N’Win你一個嚮導,要多多麻煩你了。」

「我會盡力的。」

「不需要太緊張,只是幫Arm先生做個筆錄,你只要像之前那樣,幫他緩和情緒就好了。」

「我知道了。」

「好,走吧。」刑警點點頭,轉身向身後的一幢公寓走去。Win跟在刑警身後邁步,腳趾不自覺緊張地蜷縮起來。

公寓的樓梯間沒有對外窗,幾盞照明用的日光燈閃著慘白燈光,閃得Win有些眼痛。他想著Bright身為哨兵,視覺會不會被刺激得受不了,沒想到Bright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低垂著眼睛看著地面,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只有Bright微微皺起了鼻子,似乎是聞見了什麼他不喜歡的味道。

P’Bright,」Win在樓梯轉角回頭嘶聲問道,「你還好嗎?」

Bright瞇起眼睛,豎起了一根食指。Win以為Bright是真的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所以要他等等,沒想到下一秒Bright就打了噴嚏。

「啊。」Bright收回食指,順手抹了下鼻尖,「這裡灰塵好多。」

「我們到了。」刑警在四樓停下腳步,Win連忙跟著停下以免撞上刑警的背部。他們面前的鐵門已經油漆斑駁,鐵鏽斑斑,鐵門和牆壁上有些模糊的紅色顏料。站在Win身後的Bright情緒打了個突顫,戳得Win忍不住回頭去看他,於此同時刑警抬起手按下門鈴,刺耳的門鈴聲在樓梯間蕩出一絲回音。

門後過沒多久就傳出一陣匆匆腳步聲,大門拉開後,一個雙頰瘦削、面容黝黑,整個人瘦得幾乎能夠看見骨頭的男人從門縫間露出了臉孔。

Arm先生,打擾了,」刑警脫下了頭上的帽子:「我是Peter,和您約好了今天要來做筆錄的刑警。」

「您好,您好。」Arm的聲音沙啞,聽上去很是疲憊,但是語調柔和。他拉開鐵門,側開身子讓出門口,「後面這兩位是?」

「他們是『塔』派來的嚮導和哨兵。」Arm解釋道,「這位是Win,這是Bright。」

Arm安靜地點點頭,「是,你們客廳稍坐,我去倒杯水。」

「謝謝。」PeterArm轉身後揉了揉頸子,示意Win到沙發那邊坐下。

Win小心翼翼地和Bright並肩坐下。這間客廳的採光不是太好,日光燈雖然明亮,卻反而襯得整間客廳有點慘白。他們屁股下的皮沙發已經很老舊,有個地方還破了個洞,露出裡頭的泛黃坐墊。桌上有個菸灰缸,裡頭掐著好幾個菸屁股,菸灰缸旁邊躺著好幾份皺巴巴的報紙。Win在沙發上挪了挪,雙手交握後擺在腿上。他身邊的Bright也似乎不太自在,先是抬起頭看了眼電視櫃上放著的一張全家福照片,然後又看著桌上的菸灰缸發起了呆。

「請用。」Arm帶著幾杯水回到客廳,然後在單人沙發上坐下,「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

「我們才不好意思,還打擾您的工作。」Peter將一個錄音器放在桌上,「您介意我們錄音嗎?」

「不會。」

「好的,那麼,」Peter謹慎地交握雙手,「我相信您已經聽說那四位死者的事情了。」

「我很遺憾。」

「請節哀順變。」Peter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我們想請問您和三位死者的關係。」

Arm低下頭,拿起杯子喝了口水。Win歪過頭,Arm的情緒既憤怒、又哀戚,還有一絲隱隱的痛快,各種複雜情緒揉和出一片平穩。Arm放下杯子:「他們是我太太Pam的兄弟姐妹,還有一個是三妹Amp的丈夫。」

「他們生前和死者的關係好嗎?」

Arm深呼吸了一口氣,額際的青筋隱隱爆出。Win皺起眉頭,正想著他是否需要安撫對方情緒的時候,Arm平穩地開口了:「……不,並不好。」

「我們聽說是和祖產有關。」

「你們在村子裡調查的時候應該多少有聽說了?」Arm諷刺地笑了聲。「Amp說,她先生要做一筆穩賺不賠的大生意,說服大舅子和二舅子兩個人把土地都拿去貸款,把錢全部給了他……結果全部賠光。他們賠了一屁股債,又騙我太太說,只要有點錢周轉什麼的就沒事,Pam又捨不得他們,就一直拿錢給他們、一直拿錢……最後,最後當然什麼都沒有,然後我們還發現他們用Pam的名字去和地下錢莊借了錢、」

Arm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陣急促又粗暴的鐵門拍擊聲給打斷。Win揚起眉毛,門外的氣氛暴戾不善,顯然不是什麼友善的拜訪。Bright站了起來,安靜地看著大門口。

Peter只是淡淡地看了門口一眼,「您有訪客嗎?」

Arm閉起眼睛,陀下了背脊,但是Win清楚地感覺到他整個人繃緊了神經。Arm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我想……請稍等、

「不,您等一下。」Peter伸出手攔下要站起身的Arm。「N’Bright?」

「是同一個味道。」Bright立刻回應,「應該和昨天來現場鬧事的是同一群人。」

Win困惑地抬起頭,但是Bright並沒有向他解釋。

「那些人還跑到我太太的娘家去嗎?」Arm瞇起了眼睛,「明明知道土地都沒了,他們還到那邊去做什麼?」

「我想他們是認為死者的家屬會到現場去。」

「哦咿,Arm先生。」門外的人們這回用力地擊打起鐵門,聲音慵懶又粗魯:「我們知道你在家,麻煩您和我們說說話好嗎?」

Arm重重地嘆了口氣,而後又馬上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的情緒在這一口氣之間被壓得平平的,死板而僵硬地毫無波動。他壓抑情緒的舉動熟練至極,Win想,就連受過多年控制情緒訓練的他都不見得能夠那麼快地撫平自己的情緒——但是Arm壓抑情緒的方式讓Win嚐道一絲岩漿般滾燙的刺辣,充滿了已經乾枯硬死的怨毒,儘管只是一閃而過,仍然讓Win的神經跟著緊繃著跳了一下。

Peter看了大門一眼,向著Arm的方向微微傾身。「Arm先生,您可以放心,我們會協助您。」

Arm的嘴角扯了下。「他們不怕警察。」

「沒事的。」Peter似乎也看多這種場面了,「N’Bright?」

Bright點了點頭,「Arm先生,我不會讓他們傷害您。」

Arm對面色嚴肅又冷淡的哨兵有些畏懼,但還是用不符年紀的蒼老姿態起身,朝著大門踱步而去。門外的人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終於停下擊打鐵門的粗暴動作,等待Arm打開鐵門。

Bright跟上前去,在Arm身後站定。Win的眼光又不自覺地黏到了Bright穿著短靴的雙腿上,他甩甩頭,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一直在意Bright的腿。

Arm拉開大門,隔著一扇鐵門和門外的人們對上眼。他低聲開口:「有什麼事?」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門外開口說話的那人失禮並狂妄地挑釁。「喝杯茶什麼的。」

「我家裡現在有訪客。」

「訪客。」那人懶懶地重複著Arm的話,「……哦,這是我們昨天剛認識的朋友,不是嗎?

Win下意識地站起身,舉步就要往Bright那邊走。Peter扯住他的手腕,在Win震驚地低下頭時搖搖頭。

「我們正在進行調查,」Bright不卑不亢地說,「不希望被打擾。」

「噢,我們保證不打擾你們。」那人哼笑了聲,「我們也有想要調查的事情,或許我們能合作一下吧。Arm先生,請您開個門?」

「我現在沒有錢。」Arm的聲音平板,但是下頷在顫抖。「而且他們現在全都——全都死了。」

Arm先生,我們討的是你老婆借的錢,和那些死人有什麼關係?」那人一手抓住了鐵門,壓低了聲音,虛假的友好微笑被眼神中的狠戾威脅給出賣。「您該不會是想把這些事情都推給死人吧?」

「那些錢不是Pam借的。我給你們錢給了這些年也該——」

「我們記得您的女兒長得越來越好了。」那人假惺惺地笑著打斷了他:「剛剛上樓之前聽到樓下雜貨店的老闆在說。長高了、也長得挺漂亮,就是瘦了——」

「請你們離開。」Bright握住Arm的肩膀,將人往他的身後帶,只是哨兵不小心用力過猛,讓瘦弱的Arm踉蹌了幾步。「不要干擾調查進行。」

「哦。」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你們這是要干涉我們和Arm先生之間的私事的意思了,是嗎?」

「你們如果堅持要鬧事的話,這次我們真的會用妨礙公務的名義逮捕你們。」

「嗷,這個哨兵,你們看看這個哨兵,看上去好了不起。」那個人聲音高亢地嘲諷,跟在他身邊的人們則配合地訕笑了起來。「大家都說什麼?這世界上只有哨兵能打得過哨兵。哨兵,那你告訴我昨天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倒是挺弱不禁風的啊,不是嗎?」

Win皺起眉頭,盯著Bright的後腦勺看。Bright的情緒仍然無風無波,卻又有些什麼引得Win往他的小腿上看了過去。

「開門!」那人安靜了一陣,突然一陣暴吼,還猛力捶打了鐵門。那聲音震得Win嚇了一大跳,「你們真的以為我們很好說話是不是?你們要是不開門的話,我一把火燒掉這裡,你們信不信?」

N’Win。」Peter突然開口,「你能讓他們昏過去嗎?」

「可以。」

「好。」Peter起身,拿起扣在腰帶上的無線電,「你做吧。」

Win轉過頭,集中注意力,準備切斷門外那些人的所有情緒和思緒,讓他們因為失去意識而進入睡眠狀態。門外的人們正在叫囂,聲音愈來愈大,Arm的情緒慢慢起了波動,驚懼、害怕和憤怒,而Bright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平靜無波,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們哨兵都愛當沙包是吧?」其中一個人掐著鐵門衝著Bright笑吼著,「大哥,我看他們真的有兩把刷子欸,昨天我明明用鏟子打中他的腿,他今天居然還敢、」

Win眉頭一挑,精神觸絲齊刷刷地迅速刺出。門口那幾個人在瞬間噤了聲,除了那個正抬高了音量大聲說話的人發出一聲慘叫以外,所有人都在沈默中碰碰碰地軟腿倒下,在門口堆成一團。

Bright愣了一下,回過頭看了Win一眼。Win的雙手背在身後,對Bright的視線視而不見。Arm則是被那個狀況嚇了一跳,一頭霧水地伸長了脖子去看那些莫名其妙倒成一團的人。

「不錯,」Peter讚了一聲,「有嚮導在的時候真的是省力了不少。N’Bright,你有帶手銬吧?把我的也拿去,去把那幾個人銬一銬。」

Bright依言從Peter手裡接過手銬,又瞥了Win一眼,便踏出Arm為他打開的鐵門,彎下腰去幫那些人上銬。此時剛剛去停車的刑警正好抵達,看到眼前的狀況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立刻蹲下身跟著Bright一起把該銬的人都銬起來。

Arm先生,」Peter走上前,「您還好嗎?」

「警察先生,沒用,他們很快就會再派……

「是的,我知道。」Peter嘆了口氣,低下頭看了眼手錶,「您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跟我們回去警局?我們在那裡做筆錄,順便看看能幫上您什麼忙。」

Arm嘆了口氣,低聲答應。Win跟著PeterArm一起走出門,此時另一名刑警和Bright已經把門口的人們都搬到兩邊了,Bright正把其中一個魁梧大漢扛到肩膀上。Win走到他面前時,Bright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不過Win沒說什麼,只是又看了眼Bright的腳,就跟在Arm的身後走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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