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Bright&嚮導Win無差,日後可能有攻受,目前未定

*我流哨兵嚮導設定,參考資料

*RPS,可能OOC/BUG

*劇情純屬虛構,與現實毫無關係,請勿當真。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Win又睡不著了。

他挫敗地坐起身,雙手抱住自己明明已經困倦到發痛卻遲遲不肯入眠的腦袋,臉焦慮地抵上膝蓋,用力撞了好幾下。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靜,但是轉頭一看見牆上時鐘的時間,他就更加焦躁了——已經半夜兩點多,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三個小時了,就是怎麼樣都睡不著。

他早在訓練時期的時候就聽過老師和學長姐們多次提醒,一旦他們加入刑偵部門,平均都得花上一年的時間,才能夠習慣在案件中看見的那些殘忍畫面。

Win把臉壓回膝蓋上,雙眼無神地瞪著雙膝之間的床鋪。為了讓對周遭情緒敏感的嚮導能夠保持平靜,嚮導的宿舍內使用的通常都是這樣能夠使心情愉悅的輕快顏色。Win現在的床單顏色是清新的粉綠色,不過在夜半的昏暗中,看上去就成了拖沓沈重的灰綠色——他又想起了前天去實習的時候,那些在械鬥中砍人也被砍得亂七八糟的人們。在那個當下,Win還以為自己已經麻痺了,只是很專注地在協助安撫周遭情緒、還有照顧幾個快被血腥味熏到跳起來的實習哨兵。結果現在想來,他根本就還沒有麻痺,只是在實習當中強行壓下而已。

那些充滿血的畫面、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人們暴戾不安又呈兇鬥狠的情緒通通反噬上來,沖得Win有些呼吸困難——他掀開棉被,從床底下胡亂抓出拖鞋,穿上掛在床邊的外套,決定到宿舍中庭去走一走,放鬆一下情緒再回來睡覺。

他走下樓梯,宿舍交誼廳的燈還亮著,寥寥幾名哨兵和嚮導坐在裡頭,正懶散地喝著飲料聊天。Win此時並不想見到其他人,於是腳跟一轉,往中庭的方向信步走去。

夜半的空氣微涼,Win拉起了外套拉鍊,一邊轉動雙手手臂,伸展背脊,沿著走廊走到宿舍中庭。中庭裡種植有大量的植物,和一些香氣幽微但並不強烈、以免過度刺激哨兵嗅覺的花朵,Win踏在鋪設在草皮間的石板路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淡淡的花香沖淡自己記憶中的血腥味。他又走了一陣,覺得在失眠時緊繃的肌肉都放鬆了,便在正好看見的長椅上坐下,手肘壓在大腿上,撐著頭努力放空思緒,什麼都不去想。

他專心地不停提醒自己什麼都別想,只是專心地聽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或是聞空氣中的幽微花香。過了好一陣子,他那顆因為失眠而似乎整顆擰皺起來了的大腦終於舒緩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想要再多坐一下,直至自己累得要睜不開眼睛再回房間,卻聽見一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朝自己接近。

他睜開眼睛,向著聲音的來處看去,然後他瞪圓了眼睛。剛剛好不容易培養出的睡意,都被那隻朝著這裡緩步而來的大灰狼給嚇跑了。

哨兵和嚮導會有個自精神體現而出的精神體,精神體會根據哨兵和嚮導的個性而化作不同的動物,在任務中經常會派做偵查或是輔助戰鬥。在塔生活了這麼幾年,那種雞飛狗跳、動物到處竄的生活只會出現在大家剛開始受訓、還覺得這一切很新鮮的時候,過了這麼幾年,已經習慣精神體存在的大家早就不會再隨便放出精神體了。Win也是因此沒有想到會在任務以外的地方見到一隻精神體。

他下意識地把腳往長椅下縮,讓出所有的走道空間給那隻灰狼。沒想到那隻狼優雅地走了過來,經過Win的面前時卻突然一頓,接著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呃——」

超級莫名其妙。到底是誰三更半夜把精神體放出來亂跑?如果是要差遣精神體去買宵夜,啊也有可能是偷窺,那這隻精神體也太不盡責了吧,走到一半坐下來不走是怎樣?

Win扁下嘴巴,內心偷偷對這隻精神體鄙夷到不行。他認識的人中,沒有人的精神體是灰狼,所以他也不敢亂講話,只試著小心謹慎地往旁邊挪,想要回房間去睡覺。

他的左腿才剛剛往旁邊探,灰狼就突然轉過臉來,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瞧,尾巴還在地板上拍打了兩下。Win下意識地停下動作,被灰狼的眼睛引去目光,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深褐色,瞳孔在夜晚的昏暗燈光中泛著一圈漂亮的淺霧藍色。

重點是灰狼的眼神,他總覺得這隻精神體的眼神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歪過頭和灰狼對視,「呃,」他清了清喉嚨,「你……你要去哪裡嗎,是不是迷路了?

灰狼跟著Win一起歪頭,然後抬起一隻爪子按在Win的膝蓋上。Win倒抽了一口氣——他有個鮮少告訴大家的弱點,就是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害怕動物。雖然哨兵和嚮導的精神體畢竟是人類的精神具象化而出,但是動物的外型還是讓Win吃了不少苦頭。

「你找我嗎?」Win按捺住逃跑的衝動,困惑地問,又覺得自己有點蠢,大半夜的坐在中庭裡,和一隻他不認識的精神體說話。「還是你肚子餓?精神體會肚子餓嗎?但我身上也沒吃的。」

灰狼收回了爪子,Win鬆了一口氣,灰狼卻突然跳上長椅,然後貼著Win的身邊坐下。Win被弄得一頭霧水,他不認識這隻灰狼、那麼當然也不認識擁有這隻灰狼的哨兵或是嚮導,這傢伙幹嘛一直黏著啊。

灰狼直挺挺地坐在Win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Win大可以站起來直接走掉,不過又莫名地覺得這樣會很沒禮貌,只好傻傻地也坐在原地,放空了腦袋等這隻灰狼離開。夜風很涼,Win身上的薄外套也擋不了涼意,一陣輕輕的微風就吹得Win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灰狼像是察覺到他冷,又往他這裡靠得更緊了些,狼耳都搔到Win的臉了。Win抓抓被搔得發癢的臉頰,突然在空氣中嗅到一股清新的綠茶香氣。這裡沒有人,想必是這隻精神體身上帶著的味道。

還是先回去睡覺好了。Win乾咳一聲,笨拙地拍拍灰狼的背脊,「謝謝你,我先回房間了,你慢慢等……

灰狼扭開頭,跳下椅子,在前腳落地的瞬間便消失無蹤。Win還沒來得及感到吃驚,便看到一個很眼熟的哨兵從花圃轉角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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